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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有个4岁弟弟,我怀疑是私生子,亲子鉴定出来,我俩同时愣了

发布时间:2025-10-21 07:02:39  浏览量:2

第一章 家里多了个“小叔子”

周三晚上七点半,我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,玄关处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以为是陈默下班回来,我擦着手走到客厅,却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老太太,怀里还抱着个穿蓝色连体衣的小男孩。

“晚晚,这是我妈,还有……我弟陈诺。”陈默的声音有点发紧,伸手接过老太太手里的行李箱,“妈,您先坐,我去倒杯水。”

我愣在原地,手里的抹布都忘了放下。陈默的母亲赵慧兰我见过两次,去年过年视频过一次,今年春天她来城里看病,我们一起吃了顿饭。可“弟弟”这两个字,我还是第一次从陈默嘴里听到——他不是独生子吗?

“苏晚啊,好久不见,麻烦你了。”赵慧兰把孩子放在沙发上,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腰,像是怕他摔下来。小男孩怯生生地攥着赵慧兰的衣角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,嘴角还沾着点饼干屑。

“妈,您别这么说,应该的。”我赶紧回过神,把抹布扔进厨房,走过去给赵慧兰递水果,“陈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了?”

陈默端着水杯过来,把杯子递给赵慧兰,又蹲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:“诺诺,叫嫂子。”

小男孩躲到赵慧兰身后,小声嘟囔了一句“嫂子”,声音软乎乎的,像棉花糖。赵慧兰笑着拍了拍他的背:“这孩子认生,刚从老家过来,还不习惯。”

“妈,您跟晚晚说说吧。”陈默坐在我旁边,手悄悄握住我的手,掌心有点汗。

赵慧兰喝了口热水,眼神飘了飘,才慢慢开口:“其实……诺诺是我和你爸去年生的。那时候你爸身体不好,总说想再要个孩子,我想着反正也退休了,就怀了。怕你们担心,一直没说,现在诺诺大了,能走能说,就带过来跟你们住段时间。”

我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在桌上。赵慧兰今年五十八岁,去年生娃?就算现在医学发达,五十八岁生孩子也算是高龄中的高龄了,而且陈默从来没提过他父母想再生孩子的事。

“妈,您五十八岁还能生孩子?身体吃得消吗?”我忍不住问,目光落在赵慧兰的脸上——她眼角的皱纹很深,头发里掺着不少白发,看起来确实不像刚生过孩子的人。

赵慧兰的手顿了一下,拿起一块苹果递给陈诺,才说:“还行,那时候在老家找了个老中医调理,身体好着呢。诺诺也乖,不闹人,就是有点认生。”

陈默在旁边帮腔:“晚晚,我妈也是不容易,你别多想。以后诺诺跟我们住,咱们多照顾照顾他。”

我没说话,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。吃饭的时候,赵慧兰一直给陈诺喂饭,一口一口地吹凉,眼神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。陈诺很黏她,只要她稍微离开一会儿,就会哭着喊“奶奶”——不对,他应该喊“妈妈”才对。

“诺诺,怎么喊奶奶啊?该喊妈妈。”我试着提醒了一句。

赵慧兰的动作突然停了,脸色有点不自然:“这孩子在老家跟我妈住惯了,一直喊奶奶,改不过来,慢慢就好了。”

陈默也赶紧打圆场:“小孩子嘛,记混了很正常,别较真。”

我没再说话,默默扒着碗里的饭。饭是我下午特意焖的杂粮饭,陈默最近胃不好,可他今天没吃几口,一直在给赵慧兰和陈诺夹菜。客厅的灯光暖黄,可我总觉得心里凉飕飕的,像有什么东西瞒着我。

晚上睡觉时,陈默洗完澡出来,看见我还坐在床上发呆,走过来坐在我旁边:“晚晚,还在想诺诺的事?”

“陈默,你说实话,诺诺真的是你爸妈去年生的?”我转过身看着他,他的眼神有点躲闪,不敢跟我对视。

“是啊,我妈都跟你说了,还能有假?”他伸手想抱我,我躲开了。

“五十八岁生孩子,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我压低声音,“而且你妈今天喂诺诺吃饭的时候,诺诺喊她奶奶,她都没纠正,还有你爸,自从诺诺来了,你爸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,这不正常吧?”

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苏晚,你怎么回事?那是我妈,你怎么能这么怀疑她?我爸最近在老家忙农活,没时间打电话,很正常啊。你是不是想多了?”

“我想多了?”我心里有点委屈,“陈默,我们结婚两年了,你爸妈的事你从来没跟我藏着掖着,这次突然冒出个四岁的弟弟,你让我怎么不多想?”

“行了,别说了。”陈默掀开被子躺下,背对着我,“我妈带着诺诺过来不容易,你别找事,好好相处行不行?”

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黑暗中,客厅里传来陈诺的哭声,赵慧兰轻声哄着他,声音断断续续的,像一根细针,扎得我睡不着觉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的气氛一直很微妙。赵慧兰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给陈诺做辅食,蒸鸡蛋、煮面条,换着花样来,还特意买了个小砂锅,说诺诺肠胃弱,得用砂锅煮才健康。我早上七点要上班,想早点吃早饭,可赵慧兰总是先把诺诺喂饱,才给我和陈默热剩饭。

有一次我早上起来晚了,想喝杯热牛奶,却发现冰箱里的牛奶都被赵慧兰倒进了陈诺的奶瓶里。“晚晚,诺诺爱喝牛奶,我明天再买,你先喝点豆浆吧。”赵慧兰一边给陈诺擦嘴,一边说,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。

我没说话,拿起豆浆喝了一口,有点凉。陈默在旁边赶紧说:“妈,下次多买点牛奶,晚晚也爱喝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赵慧兰敷衍了一句,又低下头给陈诺剥橘子,“诺诺,吃橘子,甜着呢。”

我看着陈诺的脸,越看越觉得不对劲。他的眼睛和陈默很像,都是双眼皮,眼角有点下垂;鼻子也跟陈默一样,鼻梁不高,鼻尖圆圆的。尤其是笑的时候,嘴角会露出一个小梨涡,跟陈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冒出来:诺诺会不会不是陈默的弟弟,而是他的私生子?

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。我赶紧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太荒唐了——陈默每天下班就回家,周末要么陪我,要么去加班,怎么可能有私生子?而且诺诺都四岁了,我们结婚才两年,时间也对不上。

可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。我开始留意陈默的一举一动,他手机不离身,洗澡的时候也会把手机带进浴室;晚上接电话的时候,会特意走到阳台,声音压得很低;有时候我跟他说话,他会突然走神,眼神飘向窗外。

周五晚上,陈默说要去加班,我送他到门口,看见他上车后并没有往公司的方向开,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了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打了辆车跟上去。

车子在一家母婴店门口停下,陈默走进去,买了一箱进口奶粉和一个玩具车,然后开车去了一个老旧小区。我坐在出租车里,看着他走进一栋居民楼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

我在小区门口等了半个小时,陈默才出来,手里的奶粉和玩具车不见了。他上车后,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语气很温柔:“妈,诺诺的奶粉买好了,我明天给您送过去……嗯,您别担心,苏晚不知道……好,挂了。”

原来他是给赵慧兰送奶粉?可赵慧兰不是跟我们住在一起吗?为什么要送到这里来?

我让出租车司机跟上去,看着陈默开车回了家。进家门的时候,赵慧兰正抱着诺诺在客厅看电视,看见陈默回来,赶紧站起来:“回来了?诺诺刚才还喊着要找你呢。”

陈默走过去,抱起诺诺,亲了亲他的额头:“诺诺乖,舅舅给你买了玩具车,明天给你拿过来。”

我站在玄关,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原来他不是有外遇,而是在跟赵慧兰一起瞒着我什么。诺诺到底是谁的孩子?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拼命地保护他?

第二章 藏在旧相册里的秘密

周末早上,我醒得很早,赵慧兰已经带着诺诺去楼下散步了,陈默还在睡觉。我轻手轻脚地起床,走到客厅,看见赵慧兰的行李箱放在墙角,拉链没拉严,露出了一个红色的相册。

鬼使神差地,我拉开了行李箱,把相册拿了出来。相册的封面是红色的,上面绣着“幸福之家”四个字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我翻开第一页,是陈默小时候的照片,穿着开裆裤,坐在赵慧兰怀里,笑得很开心。

后面几页都是陈默的成长照片,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还有他大学毕业时的照片,赵慧兰和陈默的父亲陈建国站在他旁边,笑得一脸骄傲。我翻到最后几页,突然停住了——里面有几张诺诺的照片,还有一张赵慧兰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。

照片上的陌生女人很年轻,看起来二十多岁,怀里抱着刚出生的诺诺,赵慧兰站在她旁边,笑得很勉强。照片的背面写着日期:2019年10月15日。

2019年?那时候诺诺刚出生,算下来现在正好四岁,跟赵慧兰说的“去年生的”完全对不上。而且这个陌生女人是谁?为什么会抱着诺诺?

我赶紧把照片放回去,把相册塞进行李箱,拉上拉链,心脏跳得飞快。这时候,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,赵慧兰带着诺诺回来了。

“晚晚,醒啦?我买了油条和豆浆,快过来吃。”赵慧兰把诺诺放在地上,拿起桌上的油条递给我。

我接过油条,咬了一口,没什么味道。“妈,您这相册里的照片挺旧的,什么时候拍的啊?”我试着问了一句。

赵慧兰的脸色变了一下,赶紧说:“都是以前的老照片了,没什么好看的。诺诺,快来吃油条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她故意转移话题,更让我觉得不对劲。我没再追问,默默吃着早餐。陈默醒了之后,我跟他说想去超市买东西,让他跟我一起去。

走到小区门口,我停下脚步,看着陈默:“陈默,你跟我说实话,诺诺到底是谁的孩子?那个陌生女人是谁?”

陈默的脸色白了:“什么陌生女人?你在说什么?”

“别装了,我看见你妈相册里的照片了,2019年拍的,诺诺刚出生,旁边还有个陌生女人。”我拿出手机,把昨天拍的陈默去老旧小区的照片给他看,“你昨天去那里干什么?给谁送奶粉?”

陈默的肩膀垮了下来,靠在墙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:“晚晚,我不是故意要瞒你,是我妈不让我说,她说要是让你知道了,你会跟我离婚。”

“到底是什么事?你快说!”我抓住他的胳膊,手都在抖。

“诺诺……诺诺是我哥的孩子。”陈默的声音有点沙哑,“我哥叫陈阳,比我大五岁,2019年的时候,他跟我嫂子吵架,开车出去的时候出了车祸,没了。那时候我嫂子刚生下诺诺,没过多久就改嫁了,把诺诺留给了我爸妈。”

我愣住了:“你哥?你不是独生子吗?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个哥?”

“我哥去世的时候,我还在上大学,我爸妈怕我伤心,就一直没跟我说。”陈默的眼睛红了,“去年我爸查出心脏病,不能受刺激,我妈怕他知道诺诺没人管,会病情加重,就跟他说诺诺是我们的小儿子,让他放心。这次她带诺诺来城里,就是想让我们帮忙照顾,她好回去照顾我爸。”

“那你昨天去老旧小区干什么?”我追问。

“我嫂子改嫁后就住在那里,她有时候会想诺诺,我就把诺诺的奶粉和玩具送过去,让她看看。”陈默叹了口气,“晚晚,对不起,我不该瞒着你,可我妈也是没办法。”

我心里五味杂陈。原来诺诺不是私生子,而是陈默的侄子,赵慧兰为了瞒着陈建国,才谎称是自己的小儿子。可为什么赵慧兰不直接跟我说呢?难道她觉得我会不接受诺诺吗?
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?”我有点生气,“我们结婚两年了,你家的事我有权知道吧?你这样瞒着我,让我怎么想?”

“我知道错了,晚晚。”陈默抓住我的手,“你别生气,我以后什么事都跟你说,再也不瞒你了。诺诺很乖,你慢慢就会喜欢他的。”

我看着陈默的眼睛,他的眼神很真诚,不像是在撒谎。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,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比如赵慧兰为什么要跟我说诺诺是去年生的?为什么相册里只有诺诺和那个陌生女人的合影,没有陈阳的照片?

“我知道了,”我抽回手,“我们先去超市吧,诺诺的奶粉快没了,再买些他爱吃的水果。”

陈默松了口气,赶紧点头:“好,好,听你的。”

从超市回来,赵慧兰正在给诺诺讲故事,看见我们手里的东西,赶紧站起来:“买这么多东西啊,花了不少钱吧?”

“没事,诺诺爱吃,多买点应该的。”我把水果放在桌上,拿起一个苹果递给诺诺,“诺诺,吃苹果吗?嫂子给你削。”

诺诺看了看赵慧兰,点了点头:“谢谢嫂子。”

赵慧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笑了:“这孩子,终于肯跟你说话了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我试着跟诺诺相处。他确实很乖,不闹人,会自己玩玩具,还会帮赵慧兰递东西。有一次我下班回来,看见他坐在小凳子上,帮赵慧兰剥豆子,豆子剥得干干净净,一颗都没洒。

“诺诺真能干,都会帮奶奶剥豆子了。”我走过去,摸了摸他的头。

他抬起头,对我笑了笑,露出了那个跟陈默一样的小梨涡:“妈妈说,剥豆子给爷爷吃,爷爷会高兴。”

我的心颤了一下。他还是喊赵慧兰“妈妈”,喊陈建国“爷爷”,这个谎言像一层薄纸,一捅就破。我看着赵慧兰,她的眼睛里带着点悲伤,轻轻摸了摸诺诺的头:“对,诺诺剥的豆子,爷爷肯定爱吃。”

晚上,我跟陈默说:“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,跟你爸坦白?总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,万一哪天他知道了,病情会更严重。”

陈默犹豫了一下:“我也想过,可我妈说,我爸现在的身体还不稳定,等他好点再说。而且诺诺现在还小,要是知道自己的爸爸不在了,会很伤心的。”

“可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你看诺诺,他现在已经开始问爷爷为什么不来看他了,要是再瞒下去,他会越来越疑惑的。”

陈默没说话,只是皱着眉头。我知道他也很为难,一边是生病的父亲,一边是年幼的侄子,还有固执的母亲,他夹在中间,很难做。

周末的时候,陈建国突然给陈默打电话,说他想诺诺了,要过来看看。赵慧兰接到电话后,手都在抖,赶紧给陈默打电话:“默啊,你爸要过来,怎么办啊?他要是知道了真相,肯定会受不了的。”

“妈,您别慌,我跟晚晚会想办法的。”陈默挂了电话,脸色很紧张,“晚晚,你说怎么办?我爸要是来了,肯定会问诺诺的事,我怕他看出破绽。”

我想了想,说:“要不我们跟你爸坦白吧?与其让他自己发现,不如我们主动说,这样还能好好跟他解释。”

“可我妈不同意啊。”陈默很纠结。

“我们先跟你妈好好说说,她也是为了你爸好,肯定能理解的。”我拉着陈默的手,“别担心,有我呢。”

陈默点了点头,跟我一起去找赵慧兰。赵慧兰正在给诺诺收拾衣服,听见我们的话,停下了手里的动作:“不行,绝对不行!你爸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犯心脏病的,我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
“妈,可我们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啊。”陈默说,“爸这次过来,要是看到诺诺这么大了,肯定会怀疑的,到时候他自己发现了,不是更危险吗?”

赵慧兰坐在沙发上,眼泪掉了下来:“我知道,可我没办法啊。你哥走了,你嫂子改嫁了,诺诺已经没有爸爸了,要是再让你爸知道,他肯定会自责的,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诺诺。”

“妈,爸不会自责的,他会跟我们一起照顾诺诺的。”我走过去,递给赵慧兰一张纸巾,“诺诺是陈阳的孩子,也是您的孙子,我们都是一家人,应该一起承担。您一个人扛了这么久,也该歇歇了。”

赵慧兰擦了擦眼泪,看着我,又看了看陈默,犹豫了很久,才点了点头:“好吧,那就跟他坦白。可你们一定要答应我,要是他情绪不好,就赶紧转移话题,别让他激动。”

“我们知道了,妈。”陈默松了口气。

第二天,陈建国坐火车过来了。我们去火车站接他,他一看见诺诺,就赶紧走过去,抱起他:“诺诺,想爷爷了没有?”

诺诺搂着陈建国的脖子,点了点头:“想爷爷。”

陈建国笑得很开心,亲了亲诺诺的额头:“爷爷也想你,你都长这么高了。”

回家的路上,陈建国一直在问诺诺的情况,赵慧兰坐在旁边,脸色很紧张,手心都在出汗。我看了看陈默,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,示意我别担心。

回到家,我给陈建国倒了杯茶,赵慧兰把诺诺带到房间里玩,客厅里只剩下我、陈默和陈建国三个人。

“爸,有件事,我们想跟您说。”陈默深吸了口气,看着陈建国。

陈建国放下茶杯,看着我们:“什么事?这么严肃。”

“诺诺……诺诺不是我弟,是我哥陈阳的孩子。”陈默的声音有点颤抖,“我哥2019年出车祸去世了,我嫂子改嫁后,把诺诺留给了您和妈。妈怕您受刺激,就跟您说诺诺是您的小儿子,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。”

陈建国愣住了,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桌上。他看着陈默,又看了看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:“你说什么?诺诺是阳阳的孩子?阳阳他……他走了?”

“嗯,”陈默点了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,“爸,对不起,我们瞒了您这么久。”

陈建国的脸色变得苍白,呼吸也急促起来,他用手捂着胸口,慢慢倒在沙发上。

“爸!”陈默赶紧跑过去,扶住陈建国,“您别激动,我们去医院!”

我赶紧拿出手机,拨打了120。赵慧兰听见动静,从房间里跑出来,看见陈建国的样子,吓得哭了起来:“老陈,你怎么样?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瞒你!”

陈建国看着赵慧兰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却没力气开口。很快,救护车来了,我们把陈建国送到了医院。

第三章 亲子鉴定的念头

医院里,陈建国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着各种管子,心电图仪器发出“滴滴”的声音。医生说他是急性心肌梗死,幸好送来得及时,没有生命危险,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

赵慧兰坐在病床边,握着陈建国的手,眼泪一直掉:“老陈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瞒你这么久。阳阳走了,诺诺是他的孩子,我们应该一起照顾诺诺的,我不该那么自私。”

陈建国慢慢睁开眼睛,看着赵慧兰,声音很虚弱:“不怪你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阳阳……他走的时候,是不是很痛苦?”

“不痛苦,医生说他走得很安详。”赵慧兰擦了擦眼泪,“阳阳要是知道你这么担心他,肯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
陈建国点了点头,看向站在旁边的陈默和我:“默啊,晚晚,对不起,让你们担心了。诺诺……他知道自己的爸爸不在了吗?”

“还不知道,”陈默说,“我们怕他太小,接受不了,就没跟他说。”

“别告诉他,”陈建国叹了口气,“等他长大了,再跟他说吧。现在我们要好好照顾他,让他跟别的孩子一样,开开心心的。”

我们都点了点头。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轮流在医院照顾陈建国。赵慧兰负责做饭,每天早上做好饭送到医院,然后回家照顾诺诺;陈默白天上班,晚上来医院守夜;我每天下班后来医院帮忙,给陈建国擦身、喂饭。

诺诺很懂事,知道陈建国生病了,每天都会跟赵慧兰一起去医院看他,还会给陈建国唱儿歌,说“爷爷要快点好起来”。陈建国每次看到诺诺,都会露出笑容,精神也好了很多。

一周后,陈建国出院了,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,但不能再受刺激,要好好休息。我们把他接回家,赵慧兰特意收拾了一间朝南的房间,让他住进去,说这样阳光好,对身体恢复有好处。

家里的气氛慢慢变得融洽起来。陈建国每天早上会带着诺诺去楼下散步,教他认识花草;赵慧兰会做陈建国爱吃的菜,也会给诺诺做辅食;陈默下班回来,会陪陈建国下棋,也会陪诺诺玩玩具;我则负责家里的卫生,偶尔也会给诺诺讲故事。

可我心里的那个疑虑,还是没有消失。有一次,我在整理陈建国的房间时,发现了一个旧盒子,里面放着陈阳的照片。照片上的陈阳很帅气,跟陈默有几分相似,但仔细看,又觉得不像——陈阳的眼睛是单眼皮,而陈默和诺诺都是双眼皮;陈阳的鼻梁很高,而陈默和诺诺的鼻梁都不高。

这个发现让我心里又开始犯嘀咕。诺诺要是陈阳的孩子,怎么会跟陈默这么像?反而跟陈阳没那么像?难道陈默之前跟我说的不是实话?

我把照片放回去,心里很纠结。我想跟陈默说,可又怕他觉得我多疑,破坏家里的气氛。而且陈建国刚出院,不能再受刺激,要是我提出怀疑,肯定会引起家里的矛盾。

可这个疑虑像一根刺,扎在我心里,让我坐立不安。我开始留意诺诺和陈默的互动,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真的像父子,而不是叔侄。诺诺很黏陈默,只要陈默在家,就会一直跟着他,喊他“舅舅”,可眼神里的依赖,却像孩子对父亲的依赖。

有一次,诺诺不小心摔了一跤,膝盖擦破了皮,他没有哭着找赵慧兰,而是跑去找陈默,抱着他的腿喊“舅舅,疼”。陈默赶紧蹲下来,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,眼神里的心疼,不像是对侄子的心疼,更像是对儿子的心疼。

我看着他们,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。难道诺诺真的是陈默的私生子?他之前跟我说的都是谎言?

我不敢再想下去,可又控制不住自己。我开始偷偷观察陈默的手机,他的通话记录里,没有陌生号码,微信里也没有可疑的联系人。可他还是会在洗澡的时候把手机带进浴室,晚上也会偶尔去阳台接电话,虽然我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内容,但他的行为还是让我很不安。

周末的时候,我跟公司请了假,说要去看我妈,其实是去了一家亲子鉴定机构。我想知道真相,不管真相有多残酷,我都要知道。

“您好,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?”工作人员很热情地问我。

“我想做亲子鉴定,”我压低声音,“需要什么样本?”

“如果是个人鉴定,只需要提供被鉴定人的样本,比如头发、血液、唾液等。样本要保证纯净,不能被污染。”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宣传单,“您可以先了解一下,有什么问题再问我。”

我接过宣传单,心里很紧张。我需要陈默和诺诺的样本,可怎么才能拿到他们的样本而不被发现呢?

回到家,我看见陈默正在陪诺诺玩积木,诺诺的头发很长,有几根掉在沙发上。我赶紧走过去,假装收拾沙发,把头发捡起来,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里。

然后,我又去了卫生间,看见陈默的牙刷放在杯子里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牙刷放进了另一个密封袋里——牙刷上有陈默的唾液,应该可以作为样本。

拿到样本后,我赶紧打车去了亲子鉴定机构,把样本交给工作人员。“请问多久能出结果?”我问。

“大概一周左右,到时候我们会打电话通知您。”工作人员说,“您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吧。”

我留下了我的手机号,心里既期待又害怕。期待知道真相,又害怕真相会让我崩溃。

接下来的一周,我过得很煎熬。每天看着陈默和诺诺在一起的样子,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。陈默好像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,问我是不是不舒服,我都说没事,只是有点累。

赵慧兰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,问我是不是对诺诺有意见,我赶紧说没有,只是工作有点忙。家里的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,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。

一周后,我接到了亲子鉴定机构的电话,说结果出来了,让我去拿。我请假去了机构,工作人员把鉴定报告递给我,我手抖得厉害,不敢打开。

“您别紧张,鉴定结果只是一个参考,不管结果怎么样,都要冷静面对。”工作人员安慰我说。

我深吸了口气,打开了鉴定报告。上面的结果让我愣住了——排除亲生父子关系。

我以为我会很高兴,可心里却空落落的。原来诺诺真的不是陈默的私生子,是我想多了。可为什么他跟陈默这么像呢?难道只是巧合?

我拿着鉴定报告,走出亲子鉴定机构,心里很复杂。我该怎么跟陈默说这件事?他知道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,会不会生气?

回到家,我看见陈默正在厨房帮赵慧兰做饭,诺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。我走过去,把鉴定报告递给陈默:“陈默,对不起,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。”

陈默接过鉴定报告,看了一眼,愣住了。他抬起头,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受伤:“苏晚,你竟然怀疑我?怀疑诺诺是我的私生子?”

“我不是故意的,”我赶紧解释,“我只是觉得诺诺跟你太像了,又想起你之前瞒着我诺诺的身世,所以才会怀疑。对不起,我不该不信任你。”

赵慧兰也走了过来,看到鉴定报告,脸色很不好:“苏晚,你怎么能这么做?我们把诺诺带来,是想让你们帮忙照顾,你怎么能怀疑默啊?”

“妈,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”我低下头,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不该怀疑陈默,不该怀疑诺诺的身世,你们原谅我好不好?”

陈建国从房间里走出来,看见我们的样子,问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
赵慧兰把鉴定报告递给陈建国,叹了口气:“老陈,你看,晚晚怀疑默和诺诺的关系,偷偷做了亲子鉴定。”

陈建国看了看鉴定报告,又看了看我,叹了口气:“晚晚,我知道你是担心默,可你不该怀疑他。默是个好孩子,诺诺也是个可怜的孩子,我们都是一家人,应该互相信任,互相理解。”

“我知道错了,”我擦干眼泪,看着陈默,“陈默,对不起,你原谅我好不好?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。”

陈默看着我,眼神里的受伤慢慢消失,他走过来,抱住我: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我不怪你。以后我们有什么事,都要一起商量,再也不瞒着对方了。”

我点了点头,靠在陈默怀里,心里很愧疚。我不该因为自己的多疑,伤害了陈默,也破坏了家里的气氛。
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怀疑过诺诺的身世,也努力跟诺诺相处。诺诺很可爱,慢慢也跟我亲近起来,会主动跟我说幼儿园的趣事,还会给我画贺卡。

家里的气氛又恢复了融洽,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。陈建国的身体也越来越好,每天都会带着诺诺去散步,赵慧兰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,偶尔还会跟我一起去逛街。

可我心里还是有个小小的疑问:诺诺为什么跟陈默这么像呢?难道真的只是巧合?

第四章 迟来的真相

日子一天天过去,诺诺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。我们给他找了家附近的幼儿园,第一天送他去的时候,他有点害怕,紧紧抓着陈默的手不肯放。

“诺诺乖,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,还有很多好玩的玩具,下午舅舅就来接你。”陈默蹲下来,摸了摸诺诺的头。

诺诺看了看陈默,又看了看我,点了点头:“舅舅,嫂子,你们要早点来接我。”

“好,我们一定早点来接你。”我笑着说,帮他整理了一下书包。

看着诺诺跟着老师走进教室,我心里有点感慨。他刚来的时候,还那么小,那么认生,现在已经能自己去幼儿园了。

“别担心,诺诺很懂事,很快就会适应的。”陈默拉着我的手,安慰我说。

“嗯,”我点了点头,“我们去上班吧,别迟到了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诺诺慢慢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,每天回来都会跟我们说幼儿园的趣事,还会唱老师教的儿歌。陈建国和赵慧兰看着诺诺这么开心,也很欣慰。

周末的时候,我们带着诺诺去公园玩。陈建国和赵慧兰坐在长椅上晒太阳,陈默陪诺诺放风筝,我在旁边给他们拍照。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,我觉得很幸福,之前的疑虑也慢慢淡忘了。

可就在这时,一个陌生女人突然走了过来,看着诺诺,眼睛里充满了泪水。“诺诺,妈妈好想你。”

诺诺看见她,愣了一下,然后跑过去,抱住她的腿:“妈妈!”

我和陈默都愣住了,这个女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,诺诺的亲生母亲——李娟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陈默走过去,语气有点冷淡。

李娟擦了擦眼泪,看着诺诺:“我想诺诺了,就来看看他。诺诺,最近过得好吗?有没有想妈妈?”

“想妈妈,”诺诺点了点头,“妈妈,你为什么不来看我?”

李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,蹲下来抱住诺诺:“妈妈忙,等妈妈忙完了,就来接诺诺好不好?”

赵慧兰走过来,脸色很不好:“李娟,你怎么能来这里?你不是说好了,不打扰诺诺的生活吗?”

“我想诺诺,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李娟站起来,看着赵慧兰,“妈,我知道我对不起诺诺,可我真的很想他。我现在的老公也同意我来看诺诺,我们能不能经常来看他?”

赵慧兰犹豫了一下,看向陈建国。陈建国叹了口气:“既然你想诺诺,就来看吧,诺诺也需要妈妈。”

“谢谢爸,谢谢妈。”李娟很开心,又蹲下来跟诺诺说话。

我看着李娟,突然想起了那个疑问,忍不住问:“李娟,诺诺为什么跟陈默这么像?你和陈阳……”

我的话还没说完,李娟的脸色就变了,她看着我,又看了看陈默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
“晚晚,你别问了。”陈默赶紧打断我,脸色很紧张。

可我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,追问:“陈默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李娟,你快说,诺诺到底是谁的孩子?”

李娟的眼泪掉了下来,看着陈默:“默,对不起,我还是说了吧,这件事瞒了这么久,也该有个结果了。”

陈默的脸色白了,摇了摇头:“别,别说。”

“诺诺……诺诺是陈默的孩子。”李娟的声音有点沙哑,“2019年的时候,我跟陈阳吵架,心情不好,跟陈默喝了酒,发生了关系。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,以为是陈阳的孩子,就跟陈阳和好了。可陈阳去世后,我才知道,诺诺是陈默的孩子。”

我愣住了,手里的相机掉在地上,屏幕摔碎了。我看着陈默,他的头低着,不敢跟我对视。

“你说什么?诺诺是陈默的孩子?”赵慧兰的声音都在抖,“李娟,你再说一遍!”

“是,诺诺是陈默的孩子。”李娟点了点头,“我本来想把诺诺打掉,可我舍不得。陈阳去世后,我改嫁了,把诺诺留给你们,是想让你们帮忙照顾他,也想让陈默知道,他有个儿子。”

陈建国的脸色变得苍白,他捂着胸口,慢慢倒在长椅上。“老陈!”赵慧兰赶紧跑过去,扶住他。

“快,送医院!”陈默反应过来,赶紧拿出手机,拨打了120。

我站在原地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原来诺诺真的是陈默的孩子,之前的亲子鉴定报告是假的?还是我哪里弄错了?

“陈默,亲子鉴定报告上说,你和诺诺不是亲生父子,这是怎么回事?”我抓住陈默的胳膊,手都在抖。

陈默抬起头,眼睛红了:“晚晚,对不起,我跟你说实话。那份鉴定报告是假的,我知道你偷偷做了亲子鉴定,就提前跟鉴定机构的人打了招呼,让他们改了结果。我不是故意要骗你,我是怕你知道了真相,会跟我离婚。”

“你骗我?你竟然骗我!”我甩开他的手,眼泪掉了下来,“陈默,我们结婚两年了,你竟然跟我隐瞒了这么大的事!你有个四岁的儿子,你竟然从来没跟我说过!”

“晚晚,我知道错了,”陈默抓住我的手,“我不是故意要瞒你,我是没办法。李娟怀孕的时候,我还在上大学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后来李娟把诺诺留给我们,我妈怕你知道了会跟我离婚,就跟我一起瞒着你。我真的很爱你,我不想失去你。”

“爱我?你爱我就会跟我隐瞒这么大的事吗?”我哭着说,“陈默,你太自私了!你只想着自己,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!”

救护车来了,我们把陈建国送到医院。医生说他是因为情绪激动,导致心脏病复发,需要住院观察。赵慧兰坐在病床边,一直在哭,嘴里念叨着:“造孽啊,都是造孽啊。”

李娟站在旁边,脸色很不好,想跟我们道歉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诺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觉得气氛很奇怪,紧紧抓着李娟的手。

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,心里很痛苦。我跟陈默结婚两年,一直以为我们很幸福,可现在才知道,他一直跟我隐瞒着这么大的秘密。他有个四岁的儿子,而我竟然一无所知。

陈默走过来,坐在我旁边:“晚晚,对不起,我知道我错了。你要打要骂都可以,别跟我离婚好不好?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
“陈默,我们离婚吧。”我看着他,声音很平静,“我没办法接受你跟我隐瞒这么大的事,也没办法接受诺诺的存在。我们之间,已经没有信任了。”

“晚晚,不要离婚,”陈默抓住我的手,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会改的。我会跟李娟说清楚,以后再也不跟她来往,我们好好照顾诺诺,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不好?”

“不可能了,”我抽回手,“陈默,信任一旦破碎,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。我们离婚吧,对你,对我,对诺诺,都好。”

陈默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他知道,我一旦决定的事,就不会改变。

陈建国住院期间,我没有再去医院照顾他。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搬到了公司附近的出租屋。陈默给我打电话,我没接;他来找我,我没见。我需要时间冷静,也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。

一周后,陈建国出院了。他给我打电话,语气很虚弱:“晚晚,我知道默对不起你,可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诺诺还小,需要爸爸妈妈,你能不能再给默一次机会?我们会好好补偿你的。”

“爸,对不起,”我哭了,“我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,我也没办法跟陈默继续生活下去。我们离婚,对大家都好。”

陈建国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,挂了电话。

又过了几天,我跟陈默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。他看起来很憔悴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“晚晚,以后你有什么事,一定要跟我说,我会帮你的。”

“不用了,”我接过离婚证,“祝你和诺诺以后幸福。”

说完,我转身走了,没有回头。阳光照在我身上,却觉得很寒冷。我跟陈默的婚姻,就这样结束了。虽然很痛苦,但我知道,这是最好的选择。

后来,我换了工作,去了另一个城市。偶尔会从朋友那里听到陈默的消息,说他带着诺诺和父母一起生活,李娟也经常来看诺诺,他们相处得很融洽。

我想,也许这就是命运吧。有些秘密,注定要被揭穿;有些感情,注定要结束。虽然我跟陈默的婚姻结束了,但我相信,我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,过上更好的生活。而诺诺,也会在家人的照顾下,健康快乐地长大。

第五章 各自的归宿

新城市的生活很平静。我租了一间朝南的公寓,阳光很好,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窗外的绿树。工作也很顺利,同事们都很友好,领导也很认可我的工作。

周末的时候,我会去公园散步,或者去图书馆看书,偶尔也会跟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去逛街、看电影。日子慢慢变得充实起来,之前的痛苦也慢慢淡忘了。

有一天,我收到了一个快递,是陈默寄来的。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。信上写着:

晚晚,对不起,我知道我伤害了你,也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。这张银行卡里有十万块钱,是我这几年攒的,你拿着,算是我对你的补偿。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遇到喜欢的人,一定要好好珍惜。诺诺最近很乖,他经常问我,嫂子去哪里了,我跟他说,嫂子去了很远的地方,以后会来看他的。我知道,我很自私,可我还是希望,你以后能偶尔回来看看诺诺,他很想你。

祝你以后幸福。

陈默

我拿着信,眼泪掉了下来。我把银行卡寄了回去,给他回了一封信:

陈默,谢谢你的好意,钱我不能要。我们已经离婚了,不需要再互相补偿。诺诺很可爱,我也很想他,以后有机会,我会回去看他的。祝你和诺诺以后幸福,也祝叔叔阿姨身体健康。

苏晚

寄完信,我心里轻松了很多。我知道,我跟陈默之间,虽然不能做夫妻,但还是可以做朋友。诺诺是无辜的,我也希望他能健康快乐地长大。

半年后,我因为工作原因,回到了之前的城市。我想起了诺诺,就给陈默打了个电话。

“晚晚?真的是你吗?”陈默的声音很惊讶。

“是我,”我笑了,“我回来出差,想看看诺诺,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。”

“有时间,有时间,”陈默很开心,“我现在就去接你,我们在之前常去的那家餐厅等你。”

挂了电话,我收拾了一下,打车去了那家餐厅。到的时候,陈默已经带着诺诺在等我了。诺诺长高了很多,穿着蓝色的外套,看起来很精神。

“嫂子!”诺诺看见我,赶紧跑过来,抱住我的腿。

我蹲下来,摸了摸他的头:“诺诺,最近过得好吗?有没有好好学习?”

“好,我很乖,老师还夸我了呢。”诺诺笑得很开心,露出了那个熟悉的小梨涡。

陈默看着我们,也笑了:“晚晚,坐吧,想吃什么,我点。”

我们点了诺诺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我爱吃的鱼香肉丝。吃饭的时候,诺诺一直在跟我说幼儿园的趣事,说他认识了很多新朋友,还学会了画画。陈默偶尔也会插几句话,跟我说他最近的工作情况,说他换了份薪水更高的工作,能更好地照顾家人了。

吃完饭,陈默带着我去了他家。赵慧兰和陈建国都在家,看见我,很开心。“晚晚,你终于回来了,快坐,我给你倒杯水。”赵慧兰赶紧去给我倒水。

陈建国坐在沙发上,精神很好:“晚晚,最近过得怎么样?工作顺利吗?”

“挺好的,叔叔阿姨,你们身体怎么样?”我问。

“挺好的,”陈建国笑了,“默现在很懂事,诺诺也很乖,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很开心。”

我看着他们,心里很欣慰。虽然我跟陈默离婚了,但看到他们一家人过得这么幸福,我也替他们高兴。

李娟也来了,她提着一个蛋糕,说是给诺诺买的。“晚晚,好久不见,你越来越漂亮了。”她笑着说,语气很友好。

“你也越来越漂亮了。”我笑着说。

我们一起给诺诺唱了生日歌——我才知道,今天是诺诺的五岁生日。诺诺吹灭蜡烛,许了个愿望:“我希望爷爷、奶奶、爸爸、妈妈、舅舅和嫂子都能开开心心的。”

我们都笑了,眼泪却差点掉下来。我知道,诺诺虽然小,但他心里很清楚,我们都是他的家人。

晚上,陈默送我回酒店。“晚晚,谢谢你来看诺诺,他很开心。”

“应该的,诺诺很可爱。”我笑了,“陈默,你现在过得很幸福,我替你高兴。”

“你也要幸福,”陈默看着我,“遇到喜欢的人,一定要告诉我,我会为你高兴的。”

“好,”我点了点头,“你回去吧,诺诺还在家等你呢。”

陈默点了点头,转身走了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很平静。我知道,我跟陈默之间,已经彻底放下了。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宿,都在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回到酒店,我打开窗户,看着外面的夜景。城市的灯光很亮,像星星一样。我想起了跟陈默在一起的日子,有开心,有痛苦,有甜蜜,有争吵。虽然我们的婚姻结束了,但那些回忆,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。

我相信,以后的日子,我会越来越好。我会遇到一个真心爱我、疼我的人,跟他一起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,过上平淡而温暖的生活。而陈默和诺诺,也会在家人的陪伴下,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。

这就是我们各自的归宿,也是最好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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